抗拒。
正如同即使维吉尔和他的父亲一个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基地,一个闪耀在纽约报刊的头条,在这之前从未见过面,但身体里流淌着的同样的血液却无时不在拉近和他们的距离。
“斯塔克先生,您不该这么轻易地邀请人与您同乘,”在他之后下车的阿甘苦口婆心地劝说,“即使他只是个孩子,但要知道我们这边也有帮派会培养这样的小孩当杀手暗杀敌对势力的首领。”
托尼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不想轻易放弃。
“嘿,放松点阿甘,让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八岁小男孩来刺杀我?到底是谁谋害谁都还不清楚呢。”
他挑了挑眉,海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之意。
阿甘看着这时候才到他腰间的维吉尔,诡异的沉默了。
“没有异议了那么一切ok,那要和我们一起来吗kid?给斯塔克一个面子?”
如果托尼知道接下来接踵而至的一系列糟心事,他发誓,他绝对不会把维吉尔无缘无故地牵扯到这一切中,他一定会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就提前把维吉尔送走。
但他并不知道。维吉尔也不知道这将对他的命运起到怎样转折性的作用,他只是注视着在某些时候坦率的不像自己的斯塔克,把自己白嫩柔软的手掌放在托尼因为长期在工作台前而有些粗糙的手中。
“谢谢您,先生。”
他有些拘谨地道谢,有些紧张地跟着托尼上了车。
远处的赛琳娜放下望远镜,孤身一人站在恰好能够看见他们却不会被他们发现的位置上,看着维吉尔跟着他命中注定要遇见的父亲开始自己短暂而刻骨的中东之旅。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或许有什么正在暗地里发生改变,最终将使他们的命运走上与原本截然不同的轨迹。
她再也无法决定那个孩子命运的走向。
而她心系的维吉尔在上车后收到了全车士兵的注视,他们的目光逡巡在斯塔克和维吉尔相似的蓝色眼睛上,思及两人一个来自寸土寸金的纽约,一个来及沙尘满天的阿富汗,最终遗憾地放弃了两人可能是父子的猜想。
毕竟纽约的嫩模们可不会无缘无故往这种偏僻又落后还战乱不断的地方跑,能在钢筋水泥的大都市享受灯红酒绿、聚光灯闪耀的生活,谁会这么想不开来中东呢?
托尼看着维吉尔灰扑扑的脸,从座位底下翻了翻,拿着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湿巾沉默了一瞬。
“嗯哼?这可真是让人想象不到,2006年12月生产的,离过期还有一段时间,我猜你不会介意?”
维吉尔沉默安静地坐在他旁边,闻言仰起头看着他,乖巧地抽出一张湿巾把脸擦了擦。
看着面前小男孩精致的脸,托尼挑了挑眉。
“斯塔克最擅长的就是寻宝,不是吗?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维吉尔抬起头看着他,水润润的蓝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向托尼传达着某些信息。
“ok,美人总是有特殊待遇的——小美人也不例外,让我抱抱,小天使。”
维吉尔从善如流地坐到托尼腿上,趁托尼没注意在他左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欲盖弥彰地装作乖巧又安静的样子盯着窗外发呆。
“哦,”托尼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这样的礼物,看着维吉尔绷着小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这可真是……”
他突然上手薅了薅维吉尔柔顺的黑发,觉得手感不错后又认真地摸了两把,最后收获了维吉尔注视着他的大眼睛。
被那双和自己相似的蓝眼睛盯着,托尼举起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下次再也不犯,我保证——”
“会提前通知你。”
托尼笑着补充。
车里播放着欢快而节奏感强烈的流行乐,让人怀疑下一首是不是就会迎面来一首rockandroll,但除了托尼和维吉尔这边其乐融融外,气氛却并不很好。
阿甘死死地盯着这个半路上车的“不速之客”,似乎是要用自己凶狠的目光把维吉尔盯出一个洞来。
维吉尔感受到他的目光,想起曾经在九头蛇的老师曾教过他的话,回过头甜甜地冲他笑了一下。
这下不好意思的人倒换成阿甘了,日月可鉴,他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成天到晚在沙漠里日晒风吹,女孩子都没见过几个,更别提长的这么标致又可爱的小孩子了。
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人家看,但这总给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错觉。
显然托尼也察觉到了车里压抑得吓人的气氛。
“我以为你们这是要押我和这孩子去军事法庭,”托尼不满地说,“这可不太行,我们犯什么罪了吗?我感觉一下车你们就会放倒我们,嘿,你们不能说话吗,阿甘?”
“我们当然可以说话,先生。”阿甘还被维吉尔无辜的湖蓝色眼睛注视着,干巴巴地回答。
“明白了,是你不想理我们,”托尼给自己倒了杯酒,敲了敲又眨巴着眼睛看他的维吉尔,“你可不行小天使,小孩儿不能喝酒。”
维吉尔乖乖地低下头玩手指。
“是你吓到他了。”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吉米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僵的不得了的阿甘,回答道。
“天,你是个女的?说真的,这我可真没看出来。”托尼惊讶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