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校场上腾出了一个巨大的场地,擂鼓开始助威,万千士卒激动的拍打着手中的兵刃。
整齐的大军中却有一群队形歪斜的兵马,一双双好奇激动的眼神望着高台上。
吕布冲着旁边的高顺点点头,后者转身对着下方的亲兵一扬手,只见二十名身穿重甲的亲兵一一上台。
这二十名士卒全部都来自陷阵营,一个个身材魁梧,势不可挡。但在万军将士眼中却看到了他们双手捧着的物品,一个个呼吸急促,双眸更是透着一股火热。
“今日比试分马战,箭术,步战,进入前十者赏百金,赏良田十亩。”高顺环视四周大声说道。
“万岁,万岁!”
高顺又接着说道:“马战,箭术和步战的前三甲封百夫长,赏田五十亩,五百金。”
“万岁,万岁!”
一时间军营内响起了一阵激动的吼声,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他们看到了高台上堆起来的金子,还有荣耀。
生在乱世,出来打仗不过是为了吃饱肚子。
眼下若是能在比试中拔得头筹,非但可以光宗耀祖获封官职,而且还可以获得良田和金银,无需战场厮杀这种好事,谁愿意放过?
看见下面的士卒士气高涨,吕布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今日本公再加上一个,谁若是拔得头筹,奖励宝马一匹。”说着,吕布解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锦袍扔给了旁边的典韦大喝道:“这件锦袍随我征战多年,上面的血迹,是无数个敌人染红,谁若取胜,我便将这件锦袍亲自送给让。”
此话一出,所有的士卒眼睛顿时红了。
这时已经不在是军中的士卒激动的吼着了,就连吕布麾下的各个校尉大将也都激动的望着高台上的赏赐。
千里马!那只有军中主将一级才有,至于锦袍那更是不敢想象的礼物。
而且这还是吕布从自己身上亲自扯下来的锦袍,这乃是贴身之物,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
“比武开始!”
“吼,吼!”
激动的校场上擂鼓、吼声不断回荡,可空地上却无一人站出来。
所有人都清楚,这第一个出来的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无数的人围攻,故而所有士卒都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高顺见此,朝着自己麾下扫视过去。
顿时麾下的亲兵明显理解了自家主将的意思,这时一名亲兵直接上前缓缓走到了校场空地的中央。
“陷阵营什长,范正!”
简洁的言语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有人出战,应战者自然不缺。
“哈哈,前锋营王林前来讨教!”
一时间校场上两名手持钢枪的士卒互相一拱手后,开始比斗起来。
擂鼓声疯狂响起,全军将士也都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高台之上的吕布和麾下文武也都是满脸笑意。
乱世之中,军队乃是立国的根本,若无强悍的军队,纵然庙堂之内决策再对,也是独木难支。
吕布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让文武百官全部前来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
之前的大清洗让很多汉室老臣内心深处顿生对吕布的不满,而一些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对于吕布的归心还不够。
吕布接着眼前这场比武,就是要给这些官员一个下马威,要让他们知道,纵然朝堂之上血流成河,但自己的基业却稳如泰山。
因为吕布是万人敌,是猛虎是绝世英雄。
校场上士卒激动的吼着,看着场中央的比斗,越来越激烈,此时已经经历过了五十场比斗了。
胜者下场休息,然后依次还会有新的比斗,但这些是有一个要求的,臂力超过两百斤的才有资格上场比斗。否则,以并州军如今的人数,恐怕打个十天半个月也难以全部打完。
天空中的阳光渐渐露了出来,初冬的微寒在这阳光的照射下也一扫而空。
“伯平,这些新兵我可全部交给你了!”
高顺朝着吕布拱拱手,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
论打仗,他高顺可能不是整个并州军最强的,但论训练士卒,他高顺说自己是第二,恐怕还没有几个敢说自己是第一。
随着比斗越来越激烈,初生不怕虎的新兵最为积极,可一个个上去却惨败而归,相比之下军营中的老兵更多一分肃杀与冷静。
“唉!我前锋营的四十个全部都输了!”
“我比你好一点,左营还有十五个留了下来。”
顶尖大将的目光自然全部都在那些对阵的士卒身上。毕竟,若是谁麾下的士卒能拔得头筹,他们自己面子上也能好看一些。
但是下面的那些校尉和参将们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吕布许下的那匹雄壮的千里马身上。
四蹄不满的不断刨着土,响鼻更是不断打着,身旁竟然有两名士卒紧紧拉着它,更重要的是那雄壮的躯体,比一般的战马还要高一个头颅的身躯,更是令他们一阵眼热。
宝马赠英雄,在战场之上,战马就是武将的第二条生命。
若是有一匹战马,他们绝大多数人的实力定能提高不少。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