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非如此,某险些闯下大祸。”张绍也点了点头,忽然道:“想二伯父与先父追随先帝起兵,征战多年,才创下这番基业,怎能拱手让于赵舒?关张两族深受皇恩,当尽力辅佐陛下,维护汉室正统。赵舒想也明白其中之意,无不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以舍妹为后者,还有拉拢之意,吾为大计而想,不得不虚以委蛇,以保平安。安国切不可莽撞行事,否则必招来灭族之祸。”
关兴深以为然,道:“某受教。”却又问道:“赵舒如此权大,我等空有此心,却该当如何应对?”张绍低笑几声,道:“我等现在实力不济,自然小心应对,赵舒总有疏忽之时,便是你我兄弟辅佐陛下,成就大事之日。”关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子非之意,陛下也参与其事?”张绍一时说漏了嘴,忙掩饰道:“陛下并不知此事,但辅佐陛下,铲除权臣,你我兄弟责无旁贷。”
关兴从小就知道效忠汉室,现在听对方这样说来,也不再多言,拔剑刺指出血,起誓道:“某与大哥都只忠于陛下,若有逆臣篡位,必当以死拼之。此事陛下知也罢,不知也罢,某都绝无二意。”张绍听后大喜,挽住关兴,道:“有安国此言,汉室有望。”关兴与他交谈这些时候,终于下定决心与赵舒为敌,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怅茫,不愿再多说话,便再告辞。
张绍也不强留,亲自送其出府,又再三叮嘱其不可莽撞行事,才回转厅中,却见李丰已经端坐在内。两人互视一看,都不禁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