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脸上扑了香粉,这香粉萦绕的气味,却是一种他似曾相识的馨香。
“…阿…恕……”
郦羽口中断断续续念出了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名字。
“阿恕…阿恕?”
郦羽猛地回头,视线在人群中迅速搜寻,很快找到了那个身上背着五颜六色的身影。他想都没想就迈着步子,想要追上。
可没走两步,就被一群身着官服的捕快挡住去路。
“沈小雨,昭州桥头镇药山村村民。”
为首的官兵冷冷地将一张通缉令拍在他脸上。
“十天前杀死了自己的婆母沈玉英,还有前来救人的村长和刘家儿郎。最后放了把火想毁尸灭迹!此等滔天恶行,是你做的吧?”
郦羽眼角余光注意到后面畏手畏脚的馄饨摊老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在百姓众目睽睽之下,被五花大绑,直接扭送至康城知州衙门。
很快,这“恶毒夫郎放火屠村”一事传遍整个康城,衙门之外,引了无数人围观。
郦羽被长棍压得伏身趴倒在地上,却愤愤地冲着堂上的青服官大喊。
“我承认我是杀了人,但只有刘季和李老头那两个畜生是我杀的!但我没放过火!更没有害过其他乡亲!”
与此同时,姜慎也回了知州府。
他身上热得有些发痒,摘了帽子,略感烦躁地拢着梳不上去的碎发。
他这个督军是肩负密诏而来。知州府中下人只知这是位京中来的皇亲国戚,但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更不知这满面笑容的白发青年,便是那个动不动就要拔刀砍人的肃王殿下。
沈枫还没回来。姜慎前脚刚回屋,杂役便立刻奉上了凉茶。
这知州府不大,前堂是知州大人审理办案的地方。离他暂居的小屋不远。
他这茶喝着喝着,只听外头一阵鼓声。
“前面怎么那么吵?”
“噢,回大人。”杂役讨好般凑上来,“刚抓了个从下面逃上来的夫郎,据说心狠手辣,歹毒至极,纵火害死了不少人,人证物证俱全,幸亏有个眼尖的小贩子,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咱康城闹出什么祸事呢。”
姜慎剑眉一挑,轻飘飘地说:“既证据确凿,那还用得着审吗?杀人纵火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按我大云律法,直接凌迟便是。”
“这…咱们大人,总得按规章流程办案的。”
姜慎听到什么恶毒夫郎,脑子里只会想起一人的脸。他一口气灌完凉茶,随机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
“去他娘的规章流程,这陈文怎么这么磨叽?他嫌麻烦,老子去亲自帮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