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V章三合一

  郦羽虽在药山村过了两年不成人样的日子, 但到底还是没受过这等委屈。被铐着手腕,忍受着周围无数双眼睛的指指点点,一路垂首咬唇, 最后被推推搡搡着来到了那州府衙门。

  他先是被关进了监牢一样的黑屋子,里面净是些哭爹喊娘的声音。很快又被狱卒押了出来。衙役把他带到府衙时,堂内堂外已经满是人了。

  见他进了府衙依旧昂首挺胸,便不管死活般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郦羽一个踉跄扑倒在冰冷的地上, 但他硬是一声都没哼。

  刘大夫就站在他身旁瞪着他, 通红的双眼满是怨愤。而那青袍知州眉头深锁, 先是看了眼身旁微微弯腰站着的刘知县, 随后目光在堂下二人身上来回游离。

  可随后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被放在担架上抬了过来。

  “刘洪, 刘季。”

  知州一声喊, 刘大夫立刻下跪拱手。

  “小民在。”

  “哎哟疼……你们给老子慢点!见过大人…”

  郦羽惊愕地侧脸去望, 那躺在担架上被包得跟粽子似的人虽然只露着一只眼睛。却认得出正是他以为已经被烧死的刘季。

  那仅剩的一只歹毒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的郦羽。

  “刘季?!你不是……”

  刘季阴森森笑着,“沈小雨, 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啦?我告诉你, 老子就算死都不会放过你这贱人的!”

  “刘季。”知州叫住了他, “此人就是沈小雨吗?”

  “回大人,是他, 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刘季道,“就是他差点杀死我!还请大人替我,还有那药山村枉死的村民做主!”

  知州捋了捋嘴边那撇胡子, 道:“你且说说,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 那天……咳咳!”

  提起这个,刘季便像是有些喉咙卡住了。刘大夫立刻上前。

  “大人,我儿到底是从火海中死里逃生, 伤了喉咙。还是由我来代叙吧。”

  于是刘大夫说得愤慨激昂:“那日,沈氏郎本是带着自家种植的药材,想卖给我们药铺。我儿刘季见他孤儿寡母,心生怜悯,特意多给了几两银子。谁知这沈氏郎不仅贪得无厌,还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他故意勾引我儿,我儿内心清明,岂肯干那等龌龊之事!不行他却恼羞成怒,反诬我儿非礼,甚至将我儿拖到大街上大肆宣扬,坏我儿名声。

  我儿刘季当时百口莫辩,迫于无奈,只能破财消灾,被他讹去一大笔银钱。然而事后,我儿越想越气愤,决心前往药山村,直接找他婆母沈玉英讨个公道。桥头镇到药山村不过半日路程,我儿到了沈家,却亲眼见到那沈氏郎正在家中虐待婆母!我儿见状立刻上前制止,结果这恶夫直接挥起簪子划破我儿的喉咙!”

  郦羽一愣,他抬头一看,衙役正给那知州呈上了什么东西。

  被烧得漆黑的银簪,簪尾隐约像是玉兰花的形状。正是他给沈姨选的那一根。

  刘大夫又继续大声道:“当时,药山村的李村长闻讯赶来,欲上前劝阻,亦未能幸免于难,被那沈氏郎毒手所害。更令人发指的是,为了毁尸灭迹,这恶夫竟趁夜放火焚烧整个药山村,妄图掩盖罪行!”

  说罢,刘大夫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得亏我儿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明察,替百姓讨回公道!”

  郦羽听了这番言论,实在是没忍住,一个扑哧笑了出来。

  知州惊堂木狠狠拍了下去,厉声道:“沈氏,公堂之上,你笑什么?!”

  感觉到身后的长棍远离,郦羽慢慢从地上爬起身。事到如今,他其实心里倒十分坦然。

  他旋即冷笑道,“刘大夫,以前没看出来呀?你这编排故事的本事可比你那窝囊儿子强多了。”

  桥头镇就那么点大,如今郦羽总算明白,自己为何蛰伏多日都未能将人抓住。

  桥头镇四面环山,唯一方便脱身的便是水路,而走水路必定要经过康城县。桥头镇乃至整个涉县,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打过照面。你家儿郎姑娘是个德行一问便知。郦羽是被故意逼到康城县来受审。

  刘大夫不说话,只恨恨望着他。

  郦羽则道:“他这个儿子在桥头镇可是出了名是好色纨绔,光是看到他那张脸就要吐了。我能勾引他?大人,您不妨问问这狗货的爹,他儿子的腿是怎么断的呢?”

  “我、我腿断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刘季在一旁叫了起来,“那是我不小心摔断的!”

  “季儿,闭嘴。”

  郦羽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刘季名字这么好笑,结果又没控制不住,笑得更放肆了,“摔断的和被打断的总该是有区别的吧?知州大人可知死者刘季那腿是被谁打断的?”

  “大人!他说的都与此案无关啊!”

  “——啪!”

  眼看着二人在公堂上越吵越大,知州忍不住又是狠狠一拍。

  “沈氏,我且先问你,那李村长还有你婆母沈玉英,是你杀的吗?”

  郦羽不慌不忙,“我杀的人只有那老头。那老头手脚不干净,向来欺善怕恶,知州大人可去药山村附近打听便是。我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说到底,还是那晚是因为他们联合起来想抢走我们家的东西。至于我婆母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