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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那可要问问刘公子了。”

  郦羽目露寒色,怒视着刘季。刘季有些心虚地抬手遮了脸。

  “你?你家一穷二白的,屁都没有,有什么好抢的?”

  刘大夫斥道:“季儿,公堂之上莫要多言。”

  郦羽知道自己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他渐渐地,已经从地上站直了身体。

  “那日我婆母身体不好,是我去刘氏药铺卖药的。刘季见只我一人,妄图不轨。他爹回来得及时,被打得抱头鼠窜。结果不想他真记恨上了我,等我傍晚归家时候,他与村长李老头,还有个长期在桥头镇做人牙子的丁老三,已经候在我家里了。他们——”

  这时郦羽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那金叶子本就来历不明,他不确定能不能说出去。更不确定说出去之后有没有人相信真的能从天上掉金子下来。

  一说金子的来历,必然要扯上那蒙面之人。

  事情只会更难解释了。

  就在郦羽咬唇踌躇时,堂后忽然一阵骚动。只见衙役们手忙脚乱地抬来了印着花鸟图案的薄纱屏风,随后是一阵不符合这个季节的浓郁馨香传了过来。

  这香味好像最近在哪才嗅到过……熟悉得很。

  只见屏风后很快落了个人影。看那身形坐姿,应该是个英英玉立的年轻男子。

  知州大人却慌乱了,连忙撇下还一头雾水的刘知县,点头哈腰地凑到了屏风后面。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

  屏风后的人道:“我来观摩观摩陈大人办案,应该不打扰吧?”

  “不、不打扰……”

  但明显,陈知州吓得不轻。拽着袖口不停地擦拭着额头冒出的汗珠,“呃……刚刚说到哪了?”

  姜慎端着刚呈上来的杨梅荔枝饮一边等着看戏。

  他本不想看那什么恶毒哥儿,觉得会脏了自己的眼。不过姜慎倒觉得那人声音清洌,公堂之上,也并未露怯。便隔着半透的薄纱屏风,眯眼端详起那人来。

  那被铐着手的哥儿个头不高,又看上去瘦得弱不禁风。但笔直地挺着背,身姿松形鹤骨。

  听说知州府的厨子能做这个,他来了兴趣。做好后看起来也有模有样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被齁了一嘴后,他气得差点摔了碗。

  郦府满门抄斩时,连厨子都没放过。姜慎这辈子再也没有吃过当时那碗杨梅荔枝饮了。

  “大人,您可千万别听这恶毒夫郎胡言乱语!他为了脱罪,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

  “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恳请知州大人明察秋毫,您只要派人去桥头镇一问便知,他刘季才是真正的满口谎言之徒!而我杀那李老头,实属自保!大人,您也知我与婆母相依为命,三个男人擅闯我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要什么!真正纵火烧村的人不是我,是那人牙子丁老三!”

  姜慎没吃上想吃的,本来就心烦,听到堂下吵得不可开交,更是觉得恼怒。

  他丢了碗,改端起了一旁的茶盏,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悠悠直言道:“陈文,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犹豫什么?为何不当堂定罪?如此十恶不赦的毒夫,理应立刻处死,以儆效尤,这才是公正断案之道!”

  “这……”陈知州愣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是……是!王…大人说得是!”

  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

  “罪人沈小雨,残害婆母,杀人灭口,放火屠村,凶残至极!依律当判,当街凌迟处死!来人,立刻将他拖出去!”

  戏还没看一会儿就被扫了兴,姜慎也坐不住了。听陈知州判了人,他打算甩袖回去,却听见那快要被拖拽出去的哥儿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们连查都不查就肆意判刑,这是草菅人命!我是郦羽,才不是什么沈小雨!我祖父乃当今圣上的恩师太傅郦融!”

  郦羽这话一落音,当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可随即,却是哄堂大闹,其中甚至还混着一些窃笑。

  他四周到处都是嘁嘁喳喳,像洪水般向他涌来。

  陈知州讥笑道:“沈氏郎,你就算要自保,好歹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吧?你口中的郦太傅……那都是什么陈年旧事了?太傅府早在八百年前就被抄家灭门,连根都拔干净了!你可休要胡言乱语啊。”

  ***

  ……死了?

  郦羽这两年流落在外,从未有人来寻过他。他早隐隐有所猜测,祖父年事已高,或许…已不在人世

  可……抄家?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轰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双膝一软,顿时瘫坐在地,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陈文敛起笑脸,冲衙役使了个眼色,“把他拖下去,三后日……”

  话未说完,那屏风后茶盏猝然摔地的清脆声响在厅堂炸开。

  姜慎猛地推开屏风,脸色难看地冲了出来,吓得伺候的杂役连连退避。他的动作太突然,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

  偏偏那个他最想要看到脸的人却无力地垂着头,连看都不看他。直到姜慎缓步走到他面前,他才僵硬地抬头,眨着毫无生机的双眼。

  就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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