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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着一句话。

  姜慎道:“沈枫,站起来。”

  侍卫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无可奈何,“你平日里在我面前装傻充愣惯了也就罢了。现在给本王好好动脑筋想想,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被他一呵斥,沈枫终于抬头,他便不再管他,而是走向郦羽。

  郦羽一见他逼近,就忍不住抱着双肩向后退了一步。姜慎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把手伸过去。

  “……郦公子,我只想问你一句。”姜慎紧紧盯着郦羽,“你说你捡回来了个小孩,还自称是王府的世子。那小孩名字叫什么?”

  “怀乐,他说他叫姜怀乐……”

  “他几岁?”姜慎没先直接回答。

  “五岁。”

  姜慎道:“我当然认识。他亲爹是肃王。”

  郦羽对怀乐的爹究竟是哪个王毫无兴趣。但想到怀乐或许很快便有救,一直瑟缩的他,才慌忙主动上前抓住姜慎的胳膊。

  “你莫非认识他父母?姜……”话到一半郦羽立刻改口,“六殿下,那孩子其实挺乖的。他如今被人抓走,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他又那么小……还请你想办法救救他。”

  “我当然知道他很乖,”

  姜慎递上了从王府收到的信。

  “因为肃王就是我,那个是我亲手教养出的小孩。”

  郦羽接过信,愣愣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姜慎叹了好长一口气:“你就是个小骗子,非说要自己来给他取名字,结果你两眼一闭,就把我和他都撇了下来。”

  郦羽双手发抖,颤颤巍巍地摊开信纸。

  信中字迹工整,显然是有人代笔。唯独署名的名字歪歪扭扭。

  “常怀千岁乐,这是我想了好久才给他取的。小羽,怀乐是我的,也是我和你的……你怎么好像都不惊讶?”

  不仅不惊讶,甚至冷静到仿佛早就料到这件事一样。甚至只是眉头皱了一下,接着一语不发地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

  郦羽幼时读书,被祖父逼得读烦了就要发脾气。伺候他的下人们会凑上来谄媚,说公子生得丰姿冶丽,乃是凤雏麟子,日后必得高嫁。读那么多书也没什么用。

  虽然后来想想,不好好沉心读书,成天惹是生非,自己才是大错特错的那个。祖父则一直都在谆谆教诲,让他身为郦家的嫡子要学会独立。但哥儿得嫁人,还得繁衍后代……这是他那时还很根深蒂固的观念。

  而且,他其实一直都在怀疑姜怀乐这小孩,为何看到他一眼就那么在意他?为何会忍不住想怜他?

  直到这一刻郦羽终于弄清,反倒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虽然他完全想象不到,更没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实感。

  ……相比较之下,他无法想象的是。那孩子居然是面前那个跟他从小作对、几乎是拌嘴长到大的男人与他一起……捣鼓出来的。

  “哦……”

  见姜慎询问,郦羽才抬起脸。

  “我是在想,我见到的那孩子,跟你收到的信,到底哪个是真的?”

  “沈枫。”于是姜慎转头问,“这段日子府里都是用什么传的信?”

  沈枫这回似是已从方才几乎崩溃的情绪中抽身,又恢复到以前那种木讷寡言的状态。

  他起身,双手抱拳道:“王爷,还是您养的那只海东青。”

  这种矛隼?性子又猛又傲,北方人进贡给了皇帝。结果二大爷自己没养好,还差点被啄了眼睛。

  皇帝命宫人们杀鸟时,姜慎恰好路过。姜慎喜欢鸟,肃王府中也养了许多鸟。于是就向皇帝请命求赐,带了回去。

  姜慎花了很长时间细心驯养,这鸟才肯向他低头。肃王府中,它也只肯亲近年幼的怀乐,根本不给其他人近身。

  郦羽还把姜怀乐说自己怎么从上元节灯会上被绑架,如何被拐来昭州一事说了出来。

  “那孩子虽然偶尔嘴巴有点不饶人,但他其实很乖,偶尔闹点小脾气,难过的时候也会忍住不哭。只是我刚见到他时,还瘦巴巴的。”

  说着说着,郦羽不由得盯起姜慎的面孔。

  ……这样一看,眉眼,鼻子,跟他长得好像。

  听完郦羽的话后,姜慎又深深陷入无言之中。

  他现在头好痛。不敢相信在居然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他的小东西不但被人拐走,还在外受了那么大委屈。

  于是姜慎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只要一闭眼,要么就是怀乐站在府邸门口,冲着他跑过来喊着“父王抱抱”的身影,要不就是郦羽说觉得他很恶心时的那张脸。

  来回趟了不到一个多时辰,他便起了床。他昨夜就立刻先让人立刻快马加鞭,回京去府上彻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命沈枫亲自去追那人牙子的下落。

  临行前,沈枫对他道:“王爷,容奴多嘴一句,眼下还有当务之急,应当尽早替……”

  他看了一旁的郦羽一眼。

  “替王妃洗清冤屈。”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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