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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也是治,治一群也是治,索性一块全治了。
随着皇帝的病症减轻,接触的政务逐渐增多,权力越来越少的九皇子近来十分暴躁,一回到府邸,便把暗卫们召过来。
“甲、乙两个暗卫还没有回来吗?”
“调查个大夫,需要用到这么长的时间?”
“都是些废物!酒囊饭袋!”
打骂一通,发泄过后,他这才吩咐一个手下人问道:“去,给我打听一下太医院的消渴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下很快回来:“此事皆由宋大人一手操办,属下打探不到太多消息。”
涉及皇帝,宋怀山定然不会把背后的姜辛夷透露出来,万一有人不想陛下好怎么办。
“宋怀山!”九皇子听到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有种想把人生吞活剥的狠厉。
可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亲自去太医院走了一趟,找到宋怀山:“宋大人,本皇子听闻父皇近来病症好了不少,特来感谢宋大人。”
“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九殿下不必言谢。”宋怀山对上九皇子恭恭敬敬。
“没有宋大人的不辞辛苦,父皇怎会好得这般快。”九皇子客气道,“只是本皇子有一事不解,先前太医院对父皇的病症束手无策,现今一下医术进展这般快,是否是太医院里来了高人?可否请宋大人引荐一番,本皇子也想当面致谢。”
宋怀山沉稳道:“九殿下言重了,这消渴药乃太医院全力研制而成,何来的高人。”
九皇子左问右问见在宋怀山这儿打探不到什么,憋闷不已时,有太监来报,皇帝召见。
他便把火压在心里,进了宫。
皇帝正在勤政殿批折子,刚好批到苏敏中调去西北的奏折,微微凝了凝眉:“太久没有上朝,朕的这些老朋友真是离朕越来越远了。”
福喜来报:“陛下,九殿下来了。”
“宣他进来吧。”
“父皇。”九皇子进来恭敬行了礼。
皇帝轻他问道:“朕听闻你去太医院找宋怀山了?”
“是。”九皇子恭顺道,“父皇近来身体大好,定然是他照顾有加,儿臣心中欢喜。”
“你倒是有心。”皇帝放下朱笔,端起茶盏抿了口,不轻不重道,“就是心思没用到正当上。”
他就在这儿,要尽孝,大可到他跟前来,一听闻他好了,巴巴地跑去太医院打探,当他真不知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
“儿臣不敢。”九皇子心里一紧,忙跪地叩首,“儿臣一想着父皇龙体安康,欣喜之下失了分寸,绝无他意,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见九皇子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微微垂了垂眼,罢了。
“朕自知你自幼聪慧,可这聪慧若是用错了地方,便是大错。”皇帝将茶盏重新放回桌上,“如今朕身体渐好,朝中诸事也开始重新过问,你身为皇子,一言一行该有皇家风范,今后切莫再做出引人叵测之举。”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以父皇和江山社稷为重。”九皇子额头后背皆叫汗水沁湿,心中暗自叫苦,早知晓去趟太医院也会引来父皇的猜忌,他不该去的。
皇帝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九皇子从地上爬起来,瞧见坐在龙椅上,明明是个很温和的人,周身却萦绕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心下震骇。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而上。
曾经的那个皇帝好像回来了。
“……”
京城的波云诡谲波动不到长丰县。
此时,距离长丰县不到五十里地外的道路上,有一队豪华马车正在缓缓往长丰县行驶。
“你爹也真是的,反正都要回京的,去京城找太医给我医治岂不更好,何必舍近求远,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找什么哥儿大夫。”
一雍容华贵的夫人坐在马车里,忍受着马车的颠簸,嘴巴抱怨个不停:“哥儿,哥儿,那就是不祥之人,男不男女不女的,让他给我看病,我嫌晦气!”
贵夫人的儿子安慰道:“娘,大家都说这个哥儿大夫很有本事,你忍忍吧,万一他能治好你的病呢。”
“我这哪是病,我这分明就是被那孽种给霉运缠身的!”贵夫人的声音却越说越大,“当初怀的时候,大夫就说是个哥儿,我要打掉,你爹非说万一生下来不是呢,结果果真产下个哥儿,幸好让人给扔了,不然还不知晓咱家得被霉运缠身多久。”
贵夫人的儿子闻祥瑞听这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娘,快别说了,京城有不少勋贵家里都有哥儿,若是知晓我们此等行径,必定会给爹引来祸端。”
“娘这不是还没进京吗?”贵夫人坐在马车里又热又闷,再一想到进了长丰县会由一个哥儿大夫来给她看病,浑身都像是撒了痒痒粉一般,难受死了。
抓着闻祥瑞的手,紧张道:“瑞儿,你以后娶妻可千万不能娶哥儿。”
“知晓了,娘。”闻祥瑞拍拍贵夫人的手,“我肯定不会娶哥儿的,哥儿长得跟个男人似的,还没有女子娇媚,我为何要娶?”
闻祥瑞也是被闻家夫妻给娇惯了出来:“我要娶以后就娶京城里的勋贵大族之女,能助我平步青云的那种。”
闻夫人一点都不觉得闻祥瑞这话哪里有错,还夸道:“好孩子,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