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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笃定:“过年啊, 你休假回去的时候,那天送你出去就确定了——那还不确定啊?那我也太蠢了……”

  郑予妮悠悠地撑着半边脸,满意地看着他:“我故意的, 我觉得我说那些,我们又分开那么久, 你是该做点什么了。”

  经天没说话,他真受不了她这种饶有玩味的眼神。他一个猛然翻身压住她, 吓了她一跳。他声线骤沉, 目光也变狠了:“所以……明明是你在套路我, 但是却把我想得很可怕。”

  郑予妮仰望着他灼热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你现在这样……是很可怕。”

  那么, 他索性要可怕到底。

  没有人在乎时间,也没有人在乎明天是工作日。

  这一次, 他在这个夜里疯狂到了极致。因为他突然意识到, 如果现在能有什么能够证明他的爱意, 那么只能是这种最原始最赤裸的表达了——因为这只对她独有。

  最美妙的是,她和他磨合得很快,她所有的感官已经能够懂事地听他调配,来让她好好享受这种极致了。

  他们几乎没有睡。熹微时郑予妮迷迷糊糊趴在经天怀里睡着了, 总觉得还没一会儿又被他弄醒了。她试着哀求道:“睡一会儿吧, 我腿好酸……”他急不可耐, 根本听不见。

  浑身酸疼, 腿麻得发抖, 帕梅拉都没这么给劲儿。

  等他结束, 天已大亮。郑予妮瞬间睡着了, 经天怀抱着她,低头端详她疲倦的睡颜, 心爱又难舍地偷亲了她一次又一次。

  等到八点快四十,经天才很不忍心地轻唤她:“宝贝,该起床了。”

  郑予妮听见了,缓了缓才迷糊道:“……几点了?”

  “8点38了。”

  她觉得头好重,又是缓了好一阵才强制开机,看着他明亮的双眼,她眉头一皱:“你怎么不睡?”

  经天嘴角一弯,很是得意:“我昨晚都说了,你突然才说,要不是今天要上班……”被吞没的后半句话,他抓过她的手让她自己体会。

  郑予妮用手戏弄着他,嘴上也没放过:“那……你就这样起?”

  他赶紧抓起她的手腕,说:“你离开我一会就好。”

  “哦,”郑予妮翻身就要起来,“那我先起来了。”

  她刚掀开被子就被他一把拽回来,她重新倒在床上,经天恣意地欣赏着那一斑斑烙下的殷红,终于满意地说:“去吧。”

  缱绻事后的早晨,一切都有些匆忙。经天看起来要更难舍,他拉着郑予妮的手出门,在电梯里抱着她,为她打开车门才肯离开。

  总算能坐下来了,辗转洗漱的十分钟已让她颇为难受,郑予妮委屈巴巴地看着经天:“好像有点肿了,走路很不舒服。”

  经天在系安全带,他看着她,他能说什么,光顾着一个劲儿笑了:“哦。”郑予妮瞪了他一眼,他才贱兮兮地说:“我错了。”

  没有半点歉意,只有明目张胆的得意。好吧,她也得承认,她也没有怪他,她完全就是在撒娇而已。

  行车路上,郑予妮一点也不客气地朝他伸手:“手机。”

  “这里,”经天示意右手边的地方,才问,“干嘛?”

  “点外卖——密码?”

  “0285。”

  郑予妮记得,这是kiki的生日。她小心地问:“你想不想……再养一只狗?”

  “好啊,”经天笑起来,愉悦极了,“我们一起养,养小狗吧,大型犬是不太方便。”

  她也笑了,看回手机,又说:“我想吃猪杂汤粉,你吃不吃?”

  “好。”

  点好了外卖,郑予妮把手机放回去,看向经天身上那件藏蓝色金锁扣拉链夹克,脑袋一歪,说:“你好像穿这件频率比较高。”

  经天说:“那不是你说喜欢吗?”

  “这样啊,”她好惊喜,“淘宝已经摸透我的喜好了,我搜了几件觉得适合你的衣服,然后就给我推了你这件,Dunhill?”

  经天一笑:“是啊。”

  “实物是比网图好看喔,图片看着好黑,但是实物的藏蓝很高级。”

  “所以我都不喜欢网购,还是去店里逛比较方便。”经天说完,转瞬想起来什么:“你不要再帮我买衣服了噢,我自己买。”

  郑予妮扯了扯他的袖子,理所当然地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负债两百万的人了,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买一万二的外套的。”

  “一千二也不要买,我上次不是说这件比那件贵十倍嘛,”经天笑了笑,又说,“你要是看到觉得适合我的,跟我说我来买。”

  她乖乖地说:“好呀。”

  到了单位,两人一前一后出去。郑予妮先搭上了前一趟电梯,经天独自等下一趟。外卖弹出消息开始配送了,他顺手点进去一看,才看到除了早餐,还多了一个订单。他微微一怔,小图明显看出是药品,他点了进去,才看到那行醒目的字眼。

  昨夜不眠不休的一切霎时涌上了脑海,一帧一帧的画面放映间,伴随的是她娇弱的沉吟。电梯里别无他人,他放肆地笑了起来。

  出电梯时碰见杜慧玲,经天张嘴打招呼:“杜主任早。”

  杜慧玲看经天的眼神永远喜笑颜开:“一大早就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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