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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浴袍出来。该轮到经天了,可他在跟朋友聊点事,有好一会儿了,郑予妮不得不催他:“去洗澡嘛。”
经天看向她,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比他更明显的心急,于是果断灭了屏幕,乖乖应:“哦。”
他终于进了浴室,郑予妮笑了笑,解开浴袍。
等经天出来,一眼看见斜靠在沙发上的郑予妮,当即愣在原地:“我操——”
她穿了一条蓝色的吊带深V缎面睡裙,大露背,高开叉,布料少得可怜。侧边都叉开到胯了,却没看见内裤边儿,让他不由得想象掀开那层缎面之后旖旎的一切。
郑予妮放下手机,懒懒地看向经天,微垂扮媚的眼神里难掩一丝羞怯,第一次穿成这样勾引心爱的男人,要她怎么不紧张。
两个人都不近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见他呆久了,她要取笑一下他了:“干嘛?不想过来啊?”
此刻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娇娇弱弱的,带了点造作的气泡音。可就在他着迷地走来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怎么做作都不为过。
经天欠身拢住她,她顺势向后一靠,仰望着他。他开口时,声音都哑了:“怎么有这种衣服?”
“刚买的啊,”郑予妮冲他挑眉,“不然我一个人……骚给谁看?”
靡靡耳语间夹着气泡音,挠得他心痒骨酥,帐篷支起高顶,可他还要耐心地将她的手托起,邀请她与大海共赴沉沦,才不算辜负她为他奉献这场浪漫。
落地窗外是无垠的夜海,经天从身后环住郑予妮,迫不及待就问:“里面穿的什么啊?”
他可没真打算等待答案,手顺着开叉处滑进去,摸到了单薄的蕾丝,接着回到她胯骨处,又摸到了一根细细的带子,他调皮地勾起再放手,“嗒”一声弹回她身上。他的手往后时,她才回答他:“嗯哼,你不用脱掉。”
经天笑了起来,隔着一层布料——只有他身上的那层,试了一下角度,吻着她的耳根说:“好像是可以。”
他炙热的吐息惹她发痒,她偏头躲避,可躲得掉他的吐息,却躲不过他下流的手。她浑身酥软地瘫在他怀里,仰起脖子夸赞他:“你的手指……真的好长。”
经天肆意地笑起来:“我弹琴的时候不说,这种时候才说。”
他太懂她想要什么,郑予妮听起来像是醉了:“是啊……一直都忘了问你,你是不是能跨九度?”
“跨九度不知道行不行,”他的指尖猛地发力,“进九厘米倒是可以。”
她尖声吟哦之后,几乎是扑过去吻住他,所有专属于他的位置,都迫不及待地邀他入场。
经天撤了手,郑予妮回头看见他的动作,还要明知故问:“在这里啊?”
“早就想……”他甚至等不及把话说全,将自己推进了她为他打造的温润乐园。
他们在那里站了好久。她先是双手支着落地窗,之后又被他抱起,她的背撞击着玻璃,撞出阵阵颤响。
他颠着她在屋子里乱走,步步深入,偶然经过镜子前,他只看了一眼便不肯走了。情欲爆燃,他像上了膛的机关枪火力全开,欣赏着她因他而癫狂,也欣赏着自己的狂野和放纵。
她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只是恋人了,离开了那座带有身份和职责的城市,他们就只是完完全全的爱侣,他们就该在这里为所欲为,颠鸾倒凤,至死方休。
歇息时,郑予妮趴在经天身上,指尖轻戳他的脸颊,痴迷地看着他:“经天……你长得真是太渣了。”
经天嗤之以鼻:“想夸我帅直说。”
她用力地亲了他一大口,蹭着他撒娇:“我们做抖音情侣号会火的!”
“那就做啊。”
“可是我又怕火了被查。”
“小火也不是不行。”
她捶打着他的胸膛,说:“我都想好第一个题材了——男朋友衣服比我多是什么体验,你的衣柜真的可以拍好多。”
经天脸色可不好:“哦,那我得搞一个女朋友天天以为我是gay是什么体验。”
“哈哈哈哈哈——”郑予妮忍不住又亲他,突然羞了,“你才不是。”
他眉头一挑:“终于确定了是吧?”
她贴着他的嘴唇说:“你的性.欲比我更强烈。”
经天没急着承认,同样痴迷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看人,如果只是性.欲本身,这么多年我有很多机会。”
“哦。”她甜得都醉了,想不到要说什么。
然后他轻轻一笑:“这就是你的惊喜啊?”
“嗯哼,明天是另外一件哦。”
“我操……别这么搞我,万一我精尽人亡。”说是真么说,可他哪里忍得住笑。
郑予妮轻轻一笑:“烂在心爱的人的床上,是我最愿意的死法。”
她平静的声音里翻沸着滚烫的爱意,他像是中了蛊一样听从了她:“我也愿意,我更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
郑予妮顺着就说下去:“那到时候给财政局报抚恤金的时候写什么理由啊?真这么写啊?哈哈哈哈哈——”
两人纵声大笑,抱着彼此滚来滚去,心甘情愿就烂在这个夜里。
然后,经天突然对她说:“我也有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