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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想吃我就给你热热。”

  陆应萧说完就出去了,宋亭宴把自己捂进被子里,闭上眼。

  再睡一觉吧,说不定睡醒后就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无论是陆应萧昨晚羞耻的低语还是今早反常的表现,都化为泡影消散在两人的沉默和疏离之中。

  宋亭宴在陆应萧家躺了一天,第二天开车带陆应萧上班。他一边催促“能不能赶紧把你的车取回来”,一边心甘情愿地给陆应萧当司机。

  到了办公室发现不对劲,所有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他直觉陆应萧又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堪的事,去洗手间一看,果然。

  侧颈一枚深红印记,赫然是陆应萧前天晚上烙上的痕迹。

  又是标明占有。又是宣示主权。

  他已经记不清陆应萧做过多少次类似行为了,前两天在年会上的表现也是。他有种自己被物化的不适感,好像自己真被陆应萧当成了所有物。

  你喜欢我吗,他想问陆应萧。

  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占有我后产生的优越感?

  但他问不出口。他没有勇气掂量自己在陆应萧心里的分量,也没有资格逼陆应萧理清两人的关系。

  他慢吞吞地洗了个手——很无厘头的行为——走出洗手间,动作自若地走到最近的女同事旁边,敲了敲她的桌子。

  同事猛地抬头,宋亭宴说:“有没有能遮瑕的化妆品?借我用一下。”

  同事连忙翻包,找出一支遮瑕膏。宋亭宴手法生疏地往脖子上涂,好在也遮了个七七八八。

  “谢谢。”他说,“你们忙吧。”

  从同事全程空白的表情来看,大概是觉得这位平常事少话少的上司疯了。

  宋亭宴其实有些想知道陆应萧看到自己把草莓印遮掩掉之后的表现。陆应萧几乎激发出了自己所有劣性的一面——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

  陆应萧让自己变得鲜活、有生气,而自己给陆应萧带来了什么?

  中午他买了个公司外面酸菜鱼的套餐,主动邀请陆应萧一起去。他在陆应萧办公室里坐了会,陆应萧还在不停敲电脑。

  宋亭宴瞥了一眼,好像是在调试什么换装游戏,3D模型甚至还有些面熟,一头黑长直十分抢镜。

  “走吧。”陆应萧终于起身,“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吃饭了?”

  “抢到优惠券了,心情好。”宋亭宴有些欲盖弥彰地整了整衬衫领子,说,“问这么多干嘛,请你吃饭还不好。”

  他感受到陆应萧的目光在自己颈侧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

  “吃啊。”陆应萧笑笑,意味不明地说,“怎么能辜负宋总监的一片好意。”

  宋亭宴和陆应萧前后脚走出办公室,外面有点外卖的同事看热闹,笑道:“陆总监又要投喂宋总监去了。”

  宋亭宴有些尴尬,而陆应萧面色不改地说:“对呀,投喂宋总监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宋亭宴暗中掐陆应萧的腰,觉得挂不住脸。

  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具体体现在陆应萧说话总不直视他,也不说挑逗的话了,也不像之前那样随性了。而他更像是主动讨好黏合的一方,想要让他们回到之前那种斗嘴逗趣的状态,有人却根本不买账。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应萧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想要摆脱这段关系,却早就逃脱不掉了。

  宋亭宴一下午都有些心烦意乱,反复把陆应萧设成免打扰又解除,忙活了几个小时,结果发现陆应萧压根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

  他决定主动出击,给陆应萧发了条“我开车回去了,你自行解决出行问题吧”。

  陆应萧发了个“好”的表情,连一个字都不肯多打。

  宋亭宴又气又恨,刚好回家后夜半听箫邀请他打游戏,他上号砍了几个boss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些,喝了口水,问:“还来吗?”

  “你今天怎么回事?”夜半听箫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哑,很疲惫似的,“战斗力这么强,又被你那个讨厌的同事欺负了?”

  “算是吧。不说他了,晦气。”宋亭宴立刻切断话题,“还说我呢,你输出比我还强。”

  “我确实有点事情,想不到和谁说,只能问问你了。”夜半听箫的语气很软,直接把自己放到低一层的位置,宋亭宴便不能不帮。

  反正他也不想想自己的烦心事,还不如去听听夜半听箫的。

  他问:“你怎么了?”

  夜半听箫说:“我有一个朋友……”

  宋亭宴没忍住笑了起来,是真心实意的开心。如此老套落俗的开头,竟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夜半听箫无奈地挽尊道:“真是我的朋友。”

  宋亭宴一副知心大哥哥的表现,掏出一把剑邀请夜半听箫和自己一起往天上飞,“嗯,你朋友怎么啦?”

  “我朋友,呃……”

  宋亭宴撞上房梁,两个人一同摔到了地上。

  “言笑,你在听吗?”

  宋亭宴肯定道:“当然,但你支支吾吾说到现在,只说了句开头啊。”

  “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他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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