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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陆应萧拍照:你怎么会爱吃这种东西,难吃死了。

  陆应萧秒回:是你没品吧,宋总监。

  宋亭宴呼出一口气,破冰之后聊天就变得顺畅许多。他擦了下眼睛,说:你在那边吃不到吧?真可怜。

  陆应萧说:确实,你替我把它们全吃完吧。

  宋亭宴平时吃不完的饭菜都会给陆应萧,早就被养出了吃什么总要留一口的习惯。他回了个“好”,低头扒拉起自己的饭,试图从里面挑出一片牛肉。

  对面的座椅突然被拉开,他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惊讶抬头,就见陈庭放下餐盘,笑道:“不欢迎我?”

  宋亭宴默默把碗盘往自己方向拉了拉,给陈庭让出位置。

  “今天怎么一个人吃饭?”陈庭自如地和宋亭宴聊天,“陆总监不在?”

  宋亭宴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没有陆应萧的消息,“他出差了。”

  “他好像一直挺忙的。”陈庭喝了口汤,笑得风度翩翩,“总是见不到人,有时候连工作消息都不回。”

  宋亭宴扯了扯嘴角,“是吗?我倒是没觉得。”

  “不聊他了,万一被人听到告状,陆总监又要针对我了。”陈庭话里有话,眼睛眯得狭长,“他年轻,控制不住脾气也正常。”

  宋亭宴依旧是那句话:“我觉得还好吧。”

  陈庭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聊起两人最近的工作生活。不会出错的内容,两人一来一回地聊着倒也还算愉快,最后一起倒菜上楼,宋亭宴的心情也好了些许。

  晚上下班后他自己一个人没意思,扫了辆共享单车兜风,结果骑着骑着不小心就来到了陆应萧家。陆应萧家地段比他家好,小区门口极其热闹,走几步便是商圈,广场舞的噪音甚至能穿透过来。

  宋亭宴停好车,忽地有些茫然。

  他并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自己都觉得荒唐。但这条早就了然于胸的路线一直吸引着他往前,直到目的地。

  他站了一会,看小区门口人来人往,叹了口气,认命般往里走。

  有套睡衣还在陆应萧家,去拿一下吧。

  他觉得自己像入室盗窃的贼,一举一动皆是蹑手蹑脚。到陆应萧单元楼楼下又有些犹豫,想要不要和陆应萧报备一下。

  隐晦的欲望一旦见光,便只会幻化成泡沫不复存在。他定了定神,坐上电梯,熟练地解锁陆应萧家的门。

  一开门,才发觉里面有人。

  陆母正在餐桌边收拾东西,闻声转头,宋亭宴和她面面相觑。

  宋亭宴晚上穿的是极其休闲的短袖长裤,头发很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不像是来做客的,倒更像是只是从这个家里出了趟门回来。

  他愣在原地,浑身都开始如被烧铁烙过般发烫。

  他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现,想要给陆母留下个好印象,却根本不知所措。

  倒是陆母笑呵呵道:“小宋怎么来啦?”

  宋亭宴一板一眼地胡诌道:“应萧有个文件在电脑里,让我帮他传一下。”

  “那快进来吧。”陆母连声邀请道,“应萧也真是的,一天天就知道麻烦别人。”

  宋亭宴从鞋柜中找到自己的拖鞋换上,又习惯性把玄关的灯打开,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才惊觉自己实在过分。

  但好在陆母没有任何想法,还从冰箱里给他拿李子吃。

  “我来帮应萧收拾收拾冰箱里的菜。”陆母笑道,“一买菜就心里没数,每次都买多,也不知道他有几张嘴。”

  宋亭宴小口咬着李子,没敢接话。

  如果不是最近的变数,这些菜本就是两个人吃的。

  “他说他出差前几天一直在吃剩菜,但还是没吃完,就让我来处理了。”陆母对宋亭宴像对自家孩子一样温柔慈祥,“也让他长个教训,以后就知道不要浪费粮食了。”

  陆应萧几天前就知道要去出差,但没和自己说。

  而在前几天两人形影不离的相处过程中,陆应萧有没有产生过要告诉自己的冲动?

  宋亭宴又和陆母寒暄了几句,在陆母的允许下钻入陆应萧书房。即使他并不是有意来这里,但刚才说的谎还是要圆的。

  他装模作样地坐上陆应萧的椅子,却又无事可做,只能蹬着椅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头晕得不行。

  他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心里忽然想,陆应萧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不会也在这个位置远眺,会不会也在静夜中胡思乱想。

  宋亭宴没在陆应萧书房呆多久,觉得差不多了就出来了。陆母在外面拖地,他连忙过去要抢活。

  “不用不用,阿姨就是想活动活动,不然早就让扫地机器人干活了。”陆母直起身,把拖把放到一边,“我和应萧说了你在这里,他还让我好好招待你呢。”

  又一道惊雷落下,宋亭宴身体颤了颤,脸上唰地褪去血色,像刚才的借口一样苍白。

  丢死人了,他在心中唾弃自己,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清高被揭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颗肮脏的心被三番五次拽出来示众。

  陆应萧嘴上和母亲说得好听,心中一定会嘲讽自己,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还有一丝委屈从夹缝中生出,陆应萧明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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