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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完就翻旧账,“恶鬼”咋舌,扬眉调笑:“刚睡完就训人,真成你的狗了?”

  祂半抱怨半调笑的与师追辛耳语,盯着耳垂上那一点粉红,忍不住抿进口中,尖锐的虎牙抵住厮磨,不住在师追辛腰腹摸索。

  “训狗也讲究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甜枣给了,巴掌呢?”

  “小凤凰,就你这软绵绵的态度训得了谁?”

  只是因为祂喜欢他而已。

  贪婪的“恶鬼”攥着师追辛的手,漫不经心的想,想训祂,可得再给点好处。

  下一秒,一巴掌扇在了意料之外的位置。

  拿捏住命脉,眉眼孤冷的青年居高临下的望着祂。

  “恶鬼”愣神,旋即祂重重咬住师追辛的脖颈,愉悦的哼出声:“再重一点,老婆。”

  “……滚下去。”

  不可能滚下去的。

  “恶鬼”凭借自己的厚脸皮,成功在床上获得了一席之地。

  祂光着上半身,弓着腰将地上凌乱的东西捡起,背上的痕迹刻意直白的在师追辛眼前晃悠。

  师追辛倦怠的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被人从床榻间薅了起来。

  他眼睫微抬,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迷迷糊糊呢喃一声:“希和……”

  “你发烧了。”

  “恶鬼”贴着他的额头,差点被他身上的温度所蛰。

  祂捧着师追辛的脸怜惜的蹭了蹭,师追辛迷迷糊糊叫祂,祂沉声答应着,把他当成洋娃娃一样摆弄。

  祂抽身想去找药,猝然被人拉住了手。

  师追辛迷迷糊糊,抬起脸往祂身上贴,迷糊中脸搭在男人掌心,含糊呓语几声。

  “将军……希和……”

  他叫得混乱,泛红的脸滚烫极了,难得不见平常的淡然冷漠,难受的皱着眉一脸乖巧的靠在男人身上。

  “恶鬼”用被子包着他,没好气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还不忘给他取下耳朵上的助听器。

  直到师追辛辗转反侧,含糊喊了一声:“……避将军。”

  “恶鬼”顿时僵住,面不改色的答应一声。

  “我在。”

  祂面色难看,但也不算意外,只是满心怨毒如同毒液,腐蚀祂所有的理智。

  追辛追辛,是避的意思。

  意识模糊间,说出来的才是真话。

  师追辛病骨支离,烧到意识模糊,全然不知某鬼内心波澜起伏。

  面目全非的恶鬼阴测测的坐在床边,冷冷的盯着他,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入窗棂。

  祂几次将手搭在师追辛的脖颈,只要那么轻轻一下。

  师追辛就是祂的了。

  脱离了这苦痛的□□,祂可以将师追辛的灵魂吞进身体,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得不到爱,得到恨也可以。

  “恶鬼”在封印中待了太久太久的岁月,祂早已面目全非,此刻心里也只有满心如毒液般的怨毒,嫉妒几乎灼烧祂所有理智。

  祂看着师追辛迷糊间露出窒息的表情,甚至感觉到快意与愉悦。

  只要稍微用力一点……

  师追辛只是不适的皱起眉头,稀里糊涂蹭了蹭祂的手。

  祂丢盔卸甲,被烫着般迅速收回手。

  师追辛烧到早上,勉强退了烧,他恍惚睁开眼睛,看见有人影在床前坐着。

  男人脸上的怨恨似乎只是错觉,他无力的闭了闭眼:“希和。”

  他伸出手,在床边摸了摸,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手。

  “我想洗澡。”

  师追辛有气无力,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气弱体虚,只能依赖对方。

  没过多久,男人主动将他抱起,他睁开一只眼睛,很快又脱力的闭上,迷迷糊糊中,他含糊发问:“我说了什么吗?”

  怎么又不高兴?

  “恶鬼”冷笑,阴阳怪气的怼他:“可不是嘛,叫了一晚上的将军,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

  师追辛:……

  也不用这样骂自己。

  他终于睁开眼睛,眼下一片水色,迷离着眼神湿漉漉的望着祂。

  “将军?”他抿起唇角,语调轻柔,婉转勾起鬓角的发丝拢到耳后。

  这一瞬间,他眉眼柔和,轻慢的语气无关情/色,那么自然熟稔,比任何一句话都让人心神摇曳。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师追辛身体差,病殃殃的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抓着一把棋子。

  旁边的纸片猫猫支楞着尖耳朵,摇晃着尾巴,卷着棋子跟他下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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