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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大爷与棺材店老板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拼凑得七七八八。
师追辛在旁边听完,忍不住皱了皱眉:“人死没死不应该先送医院?”
以前医疗手段少,人出事也要找医生来看看到底能不能救,何况现在医疗技术好,有些没气了还能抢救回来。
哪家会先送火葬场?
看门大爷给火葬场看门这么多年,早就见惯了,他哼笑一声,笑师追辛还是太年轻。
“人老了成负担了呗,那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总要吃药吧?早年拉扯孩子腿脚也不好,听我们场里的小年轻说老太太腿骨头都扭曲了,这总得要人照顾吧?不能干活干吃白饭还要人照顾,死了好,巴不得呢。”
无人发现的纸片猫猫蹲坐在柜台一侧,阳光与阴影将柜台分割两份,祂躲在阴影下,妖异的眼珠转动着,极为怪异的抖动两只尖耳朵。
“恶鬼”将所有听进耳中,祂放声讥笑,笑声像是猫爪子抓挠黑板,极其刺耳,溢满了嘲讽的意味。
“乌鸦尚且反哺,人类,人类。”
呵呵,也不过如此。
祂在师追辛耳边讥笑,诡异的长影扭曲成怪物模样,如一只凶猛的怪物,来回环绕师追辛转了几圈,露出讥讽不屑的嘴脸。
“小凤凰,你真应该去当刽子手,这人间的恶魔比妖还多呢。”
有些人还不如不开化的动物有怜悯心。
人活着嫌弃无比,死后又开始装孝子,把一切都推到妻子身上,装起了高高在上的大好人。
真是生前生后两张脸。
师追辛更觉得荒谬,无声将手中纸张揉皱,好半天才说:“真是畜生。”
棺材店老板也沉默了,他憋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叹息。
“真是造孽。”
造孽啊!
他们八卦一圈,越聊越觉得这家人面目可憎。
感慨完,又各回各家干活去了。
这件事只是小插曲。
师追辛抿了口热水,指挥“恶鬼”将昨天扎的两个花圈摆在门口,当天就卖出去了。
夜里他算着账,一只手摸索到他的腰侧,他没抬眼看,只是无声用笔敲了敲某鬼手背。
“恶鬼”贴着他的后腰,手掌顺着腰侧摸索两下,一把撩起衣摆熟稔的钻进其中,在腰腹处摸索几下。
紧致的腹部还是柔软、细腻、像是一团柔软的面团,被祂揉搓碾动。
“恶鬼”不由低笑起来:“小凤凰,你会老吗?”
“老了会是什么样子?嗯?”
眼角会长出皱纹吗?
“恶鬼”啄吻他的眼尾,又将冰冷的唇辗转落在他的唇角。
清越的声音会变得沙哑吗?
他身体这么弱,身体老化后,一定早早就不能动弹了,需要长久的依靠轮椅。
就像那个被抛弃的老太太一样,变得脆弱无助,只能依赖别人,依靠着别人的良心过活。
依靠着祂的良心,全心全意的依赖着祂。
多么美妙的好事,为什么有些人类反而避之不及呢?
“恶鬼”思考过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恶鬼比人类的孩子更靠谱一点。”
祂侧过头,脸贴着脸,近乎交颈般用这样亲/昵的姿态耳语。
“我可不会抛弃你,老了死了,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危险的话语被祂说得甜蜜至极,祂意味深长的拉长语调,调戏般在师追辛的小腹画了一个爱心。
祂不会把师追辛送到火葬场的,是生是死他的一切都属于祂,祂会吞掉他的身体,捕获他的灵魂,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是伴侣比孩子靠谱。”师追辛一把钳制住祂的手,眼皮一掀,危险的斜睨祂:“我还在低烧。”
这斜斜一眼溢满了威胁的意味,又凶又辣,扫过来的眼风清冷而威严,透着某种禁忌意味。
“恶鬼”看似正经,一双手却并不老实,打旋似的在腰腹摸索着,顺着劲瘦的腹部往下摸索,被钳制住一只手,另一只手已经悄然钻进裤子里。
祂闷笑一声:“伴侣?”
真是美妙的词汇。
“小凤凰,我也想试试37度的滋味。”
祂低头舔/吻师追辛的指尖,近乎怜爱的亲吻他的手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肩头,如野兽般撕咬着细嫩的皮肉,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哦不,是37.8度。”
软舌暧/昧的舔过师追辛的脖子,精准的报出他此刻的温度。
师追辛被迫后仰,他无力的倚靠在椅背上,任由男人跨坐在他的腿上,将他胸前的领口剥开。
男人像是一只急不可耐的吸血鬼,不住的吮吸鲜活的血管,薄薄的皮肤阻挡不住热情的口舌。
有那么一瞬间,师追辛觉得,抵在皮肤的尖牙随时会咬破皮肤,吮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