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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讲述这半月的种种事端。

  原本还沉浸在羞怯中的余淮水很快转移了心思, 虽然臧六江口中轻描淡写的,可那些凶险却是实打实地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那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余淮水听了一遍, 发现臧六江竟还瞒着这最严重的伤, 两道细眉蹙起,拧出一个不高兴的模样来:“别又瞒我。”

  臧六江不敢告诉他是齐一捅地,转了眼珠,扯谎道:“王爷找了个神医,特意寻了方法切得, 不伤五脏六腑,只出出血,做做戏罢了。”

  巴掌大的伤, 只出出血?

  见自家媳妇儿的脸色愈加凝重,知觉他的那点子羞怯应当已经过去,臧六江觉得心痒难耐,便又将手掌挪到了余淮水平坦的胸口上,哄着占个便宜:

  “不怕不怕, 媳妇儿不怕哎呀,疼疼疼”

  松开钳住臧六江大腿的手,余淮水暗地里转了转腕子,刚刚情动之下,臧六江握他的手握得生疼,此时此刻,掌心里还是一片烫痒,让余淮水凭空便能想起那夸张的形状大小。

  “牲口。”

  余淮水兀自的生起气来,臧六江也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时日还长,将人吞吃入腹,总要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这有了肌肤之亲,便已经是成了一半了。

  到底还是冬日,纵使屋里暖和,地气还是湿冷的,两池子药浴很快便凉的待不住人了。

  臧六江将余淮水搀出浴桶,飞快的裹了绒布,搬过脚凳来陪着他烤去一身水汽。

  炭火烤的人懒懒的,盯着那澄黄的火苗,余淮水总觉得熟悉,上一次烤这般暖和的火,还是在臧六江的大哥,臧大树家里。

  “对了。”余淮看向一旁已经烤到毛发蓬松的臧六江:

  “我们要不要去给几个哥哥报个平安?”

  臧六江原本还熠熠生辉的一张脸,立刻便颓萎了下来,皱在一起,不是很情愿的模样。

  “倒是该去一趟。”于情于理,是该去几个哥哥家里走动一趟,臧六江脸上的纠结不减,咧嘴对着余淮水笑道:“不过,你可能得跟着我挨些数落了。”

  “不怕。”余淮水露出一个略有狡黠的笑:

  “让我二哥陪着咱们一道去,你哥哥他们见了生人,总会顾忌些情面吧?”

  脑袋一向灵光的余淮水,低估了傅家几个哥哥对臧六江的规训手段之凶残,也低估了傅明对臧六江的深恶痛疾。

  当臧大树一脚飞在臧六江的胸口上时,傅明不仅不拦,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大呼痛快。

  实在是乱,臧大树家不大的屋子里满满当当地填了四个哥哥,臧大树带着臧桓臧焱,将臧六江捆在院子里挨训,日头当空照,瞧着比在衙门受刑都吓人。

  余淮水有心去拦,黎傲便把覃小元支过来,嫂子挺着个浑圆的肚子,泪眼婆娑地守在他身边,一双眼睛瞪地圆溜溜,巴掌挺重地往余淮水背上打,也是一溜的训他以身犯险云云。

  两个人孩子一般挨了好一会儿的训,这才在余淮水的央求下给臧六江松了绑,绳子一松,臧六江立刻苦命鸳鸯一般飞到了余淮水的身边,垮着脸咧着嘴,要他给自己勒疼了的胳膊揉上一揉。

  余淮水也颇为受用,立刻挽起臧六江的袖子,寻找起那不存在的红肿来。

  “我说今儿怎么这么配合。”臧焱黑着一张脸,对旁边同样脸色不好的傅明道:“装给自家媳妇儿看呢”

  他突然住了嘴,怪异地上下打量一眼傅明:“你是谁?”

  刚刚忙着教训臧六江,这会儿才发现这在旁边呐喊助威的人面生的很,压根就不认识。

  “我是谁?”

  傅明阴恻恻地盯着那头脑袋对着脑袋的苦命鸳鸯,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他对着余淮水扬扬下巴,凶巴巴道:“问问他,我是谁!”

  余淮水这才如梦初醒,歉疚地瞧了一眼傅明,低眉顺眼好不乖巧道:“这是我二哥。”

  “哎哟!”臧大树立刻变了脸色,和颜悦色地上前与傅明拱手作揖:“原来是亲家哥啊!”

  “什么亲家哥。”傅明还礼,嘴上却不松口,一副就是要棒打鸳鸯的模样:“我家里还没同意呢。”

  此话一出,臧家的兄弟几个彼此递了了几个眼色,眼下这情形,八成是臧六江这混帐与淮水私定了终身,压根就没经过人家家里同意,这是人家长辈寻来拆姻缘了。

  “我弟弟岁数小,礼数不周全,有他错的地方。”

  臧桓读过书,瞧着也斯文,出来替自家弟弟争取一二。

  “不过淮水也已经跟着六江过了段时日,两人瞧着也恩爱,不如我们备一份厚礼,去你们家里郑重地提亲下聘,也算完全了这段婚事呀?”

  “只怕你们不敢去。”傅明还是黑着脸,死不松口。

  “有什么不敢的?”臧焱脾气大些,粗着嗓子回问。

  这东寨名头上也是土匪窝子,说他们不敢去下聘,实在是有些瞧不起土匪了。

  “男人给男人下聘,我们家里,不敢收。”傅明仰起脸来,扔出一个惊诧众人的消息。

  “男什么男?”臧焱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见臧桓吃惊地往余淮水的方向看去,这才瞪起眼来,一同看向自己亲认下的弟媳:“你是男人?!”

  臧六江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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