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七活八不活,更别提鬼门关走一趟。
言朝息明白,这就是她早夭的姊姊,言朝毓。
她挥掉身上的锦被,赤脚踩在地上欲去寻那个孩子,却被扈嬷嬷拦腰抱住。
言朝息拼命使力挣脱,仓惶道:“嬷嬷,求你,你让我看她一眼,她昨日还踢我……”
“医正不是也一直说我的朝儿康健么!”她披头散发转向扈嬷嬷,无比不可置信。
进屋的紫蕊无视了扈嬷嬷要吃人的目光,亦是满面哀伤,捧过襁褓。
言朝息上前掀开婴孩脸上的布帛,指尖被燎烫一般。
那婴孩脸部涨得紫红,生机全无。
紫蕊如具木偶,淡淡道:“小姐在产道憋得太久了。”
言朝息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终于软了身子捶地大哭。
“朝儿!我的朝儿!”
那股自责之情泛滥如海。
梦中零零碎碎,言朝息闪过许多宋端娘抱着肚子打络子,整理小孩用的文房四宝并阁中物什。
她对带回白姨娘的言荞感情愈发黯淡,却不顾一切爱着这个孩子。
得知消息下值赶来的“言荞”跪在冰凉的砖上抱着她,语色凝噎:“端娘,我们还会有孩儿的。”
而恰恰此时,白璎璎院落里的碧荷莽撞冲进相报。
“主君!白姨娘……白姨娘生了个姑娘。”
言朝息仿佛被梦中巨大的悲恸撕裂。
她抬首欲看向碧荷,却看到了墙角的紫苏,手抖如筛。
她在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