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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陆琉: 我本渔樵孟诸野

盖在宋嘉澍身上,言语梗塞:“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簪子,宋郎君就不会受惊……”

  不远处的河畔,数余力士正往岸上拖着一具被渔网兜住的尸体。

  好热闹的百姓熙熙攘攘挤在附近河畔上,如蚁聚膻,声似沸羹,外围处车马骈阗。

  “这怎么会是薛女郎的错!”谢琚突然拧眉道。

  谢琚方才也下水去寻簪子,可惜让宋嘉澍这个呆子抢先一步,事到如今,他又有些庆幸起来。

  谢弗樨轻摇玉扇,给了自家兄长一个白眼:她薛仲桃,再继续装好了,别以为没瞧见她方才斜睨好几眼画舫吃水的那条线。

  宋栀宁推开站在一旁说风凉话的谢琚,忍不住吼他道:“宋嘉澍今日生辰,却成了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还不够惨么?”

  言朝息欲上前宽慰一番,沈昙却面如平湖,拦住了她的脚步。

  他大步走近扯住了宋嘉澍衣领,快得让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一手拖着面色被呛得赤红的小郎君,直往那具已经被拖上岸的死尸方位走去。

  被拖着的宋嘉澍看清那远处被泡得湿烂的青莲服制离自己越来越近,瞪圆了眼睛,拼命挣脱无果,刨地也无果,只得扯住沈昙的衣摆苦苦哀求,放声大哭道:“沈二哥!我哪处招你惹你?”

  少郎长腿如风,在喧闹的人群挥臂开出一条路,冷淡对泪涕交加的宋嘉澍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多看两眼就习惯了。”

  “我恨你!沈二哥,我……呕……”

  宋嘉澍被掼在云履边,忍不住斜睨死尸两眼,终是扑在泥里吐出酸苦的胆汁。

  而言朝息留在原地,恰望见了不远处与周焱争执的闻澜。

  她拧眉思索,但实在瞧不清二人的在说些什么,只得回首跟紧了宋栀宁的步子。

  绮罗江畔的菖蒲染上了血腥臭。

  州衙仵作老贺消息灵通,挎着个木箱挥退人群。

  “来来来,都让一让……”

  他取出小银刀挑断捆在尸体四肢的缰绳,划开里衣,只见其肢不见青紫,皆破皮糜烂一圈。

  老贺摸着胡髯再看向那不见头颅的脖颈,他笑得眼睛眯成条缝。

  这位郎君真是愈发有趣了。

  他端详死尸颈部泛白的骨茬半晌,欲拿竹夹细细挑拣其中时,却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按住了腕。

  薛济源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官差,面目肃然道:“老贺,人多不便,先带此人回州衙刑房。”

  言朝息踮脚望去,正瞧见被沈昙与薛仲莲一人夹着宋嘉澍一只胳膊的景象,宋嘉澍面目已然麻木,双腿无力拖在地上,口中喃喃流涎。

  “宋嘉澍真是个废……”

  抱紧言朝息胳膊的宋栀宁还没说完,踮起脚瞧清无首尸体后,尸臭窜进鼻中,她一下子弯腰将晨食吐了个干净:“朝朝儿,我错了,宋嘉澍是个……侠士。”

  言朝息轻抚宋栀宁后背,瞥见了死尸左手虎口未褪的墨痕,正觉眼熟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呼声。

  “那不是……苏慎吗?那是苏慎脚底的疤!”

  承平侯世子顾侑初骤然高呼起来。

  闻讯而来的陆琉听罢面色惨败,双臂推开人潮,他看见那具尸体脚底的疤后,双目怔然。

  江风撩开青莲外衫,他终是扑在无首尸身上痛哭起来。

  众人惘然。

  *

  三日后。

  陆琉被官差挟制住时,怀中的书散落满地,他却面如死灰,下颌皆是青密胡茬,对那“残害苏慎”的罪名不辩解一字。

  “你们要把陆先生带到哪里去!”宋栀宁冲着官差喊道。

  “苏慎替考十三年!陆琉就是接头人!苏慎颈部有裁宣刀割痕,我们听闻前些日子二人亦有争执,并找到了陆琉家中万两白银,罪证齐全!”

  人群轰然炸开,一半学子灰丧不已,而另一半以顾侑初为首的学子冷眼看着仿佛老了十岁的陆琉。

  闻澜握着拳,眸含热泪,朝被戴上木枷的陆琉道:“我不信!陆先生,我要听你亲口说!”

  陆琉转过头,不愿看闻澜。

  他其实和裴玄鹤一样喜欢这样少年意气,心怀正义的少郎。

  但是,无畏的正义,终将成为自戕的一把刀。

  裴玄鹤红着眼睛,看向他:“陆琉!你真的……杀了苏慎吗?”

  “杀人灭口罢了……”

  陆琉垂首沮丧地笑了。

  他没有说,自己也逃不过了。

  言朝息与沈昙走近时,宋嘉澍已经手脚发软,瘫坐在坪土上净抱着那棵柳树。

  他的眼神涣散无光,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直往薛仲桃手中绣帕砸去。

  薛仲桃惊慌失措起来,将披风盖在宋嘉澍身上,言语梗塞:“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簪子,宋郎君就不会受惊……”

  不远处的河畔,数余力士正往岸上拖着一具被渔网兜住的尸体。

  好热闹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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