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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长乘理解她,或者说,没有人比神更理解人。
长乘轻启薄唇,声音细腻,是他一如既往的温润:“你放过了自己,缚荛,我真为你开心。”
阳光撒入窗,空气中的尘埃清晰可见,仿若薄雾,模糊不清,浮沉颠倒。
生死颠倒的一刻,也使那些过往、因果、对错、爱恨、都模糊不清......
此刻,三人静谧无言。
老缚平躺,气息若游丝,缓缓沉下呼吸,开始运炁…...
…...
小主,
正午,太阳高悬,金液泼地。
刺眼的光芒洒满小院,倦鸟归巢,池塘波光闪烁,透着一抹炽烈的明媚。
然这正午的烈日,难驱散院内的沉重,深藏不可知的暗流。
陆沐炎方才缓缓睁眼…...
一夜无梦,好似只是闭了个眼睛再睁眼,便是睡到日上三竿。
连日的紧绷如铅压心,让她早已疲惫不堪。
毕竟修为浅薄,仍需睡眠,临近中午,她才懒洋洋地半睁眼眸,透着倦怠。
陆沐炎摸索着枕下,预寻手机,可忽地睁眼,心内咯噔一惊!
猛然清醒,一摸落空,将她骤然拉回现实…...
是了,睡得太深,甚至误以为现在是在医院上班的日子。
这掏手机看时间的举动,熟悉且连贯,更显得此刻刺骨而清醒...
老白的声音却如炸雷传来,猛然一呵:“不对,快出门看看!”
他的嗓音沉稳,透着一抹不容商量的急迫。
陆沐炎心内一慌!
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胡乱披衣,眸内透着恐惧,心内急急追问:“又…又怎么了?!”
老白直落一句:“去找长乘!”
陆沐炎抬步就往外冲!
陆沐炎冲到二楼门口,却又猛然顿足,生怕惊扰屋内状况,只得强按下心内躁动,轻轻敲门,声音压低,却透着慌乱的急切:“乘…!”
“吱呀——”
门开一缝,未待她喊完,长乘探出身,疲惫的俊脸透着疑惑,低问:“怎么了?”
他的凤眸黯淡,似彻夜未眠,声音沙哑,憔悴不堪。
显然,迟慕声与缚师祖的伤势,定是严重至极...
这时间里,老白立即沉声:“问,院长去哪儿了?”
陆沐炎张嘴便问:“院长呢?!”
长乘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搞得不知所以然,面露不解,缓缓道:“院长么,当然事儿比较多啊,刚被叫走呢,怎么了?”
陆沐炎再问:“何事?!”
长乘疑惑更深,转身关门,退了出来。
他一边往楼下走,语气慎重:“不知道,我准备将慕声最后一层药膏敷完就过去看看,晚点回来告诉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