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长乘已悠然饮茶,倒唯独陆沐炎未到。
一楼堂厅晨光透窗,茶香袅袅。
二楼屋内,老缚尚在濒死自救,迟慕声仍垂垂昏迷,齐寰面色更白几分,失血过多,彻底失去意识。
血腥与草药浓烈混合,如寒刃悬心,透着无尽的死寂,仿佛将三人的气息封魂于寒狱之中…...
澹台二人丝毫不知。
澹台月疏甜笑如花,娇声挥手:“长乘兄长,少挚哥哥,小宽师兄,早安!”
她说着,手指轻抚发丝掖至耳后,落座于少挚身旁,凳子不经意地往他位置挪了挪。
澹台云隐作揖,目光柔和,低声道:“诸位,早安。”
这二人,倒是装的好,用隐秘的热忱,将算计尽藏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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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寒暄后,澹台云隐便忍不住了,面色疑惑,低问一句:“沐炎呢?”
长乘翻了个白眼儿,嗓音戏谑:“睡懒觉呗,今天不用练功了,还不美死她。”
澹台云隐轻笑,掩下眸底的失落,手握茶盏:“哈哈,多睡好,养足精神,修行才能事半功倍。”
长乘摆了摆手,佯装无谓,眸色沉下几分:“不说她了,甚懒,咱说说溪边异常,你兄妹二人听说了吧?”
澹台二人闻言,相视一眼,眸内不约而同透着一抹警惕的戒备心,点点头。
澹台云隐面露疑惑,低声道:“我们院子的正中间,溪水贯穿,一进门便看到了。”
他往前凑了凑身子,指尖轻扣木案:“这…长乘兄长,其中有何隐情?”
长乘一脸凝重,直言开口:“四日后,院内六千弟子出发哀牢山,选举玄极六微。”
澹台二人不觉一怔。
澹台云隐面色骤僵,低呼一声:“哀牢山!?”
他目光转向澹台月疏,划过一抹难言的震惊,低声续道:“玄极六微…我兄妹倒有所耳闻,但这哀牢山...”
长乘微微蹙眉,疑惑低问:“嗯?”
澹台云隐眸色暗划算计,缓声道:“实不相瞒,这哀牢山…父亲派人去过四次,这四次以来,队伍一次比一次完善,设备次次精进,人员皆为探险专业人士。”
他的嗓音儒雅而沉重,嗓音佯装疲态:“第四次的队伍坚持的时间最长,进去的第三天下午,便失联了...”
“什么都找不到,地理位置,一切精准定位,各类仪器,统统没用。”
话落,澹台云隐脸色沉重,透着窥视,暗暗打量长乘。
长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俨然一副分析的模样,沉声道:“嗯……方便说说进去是为了什么吗?”
澹台云隐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眉间佯装迷惑:“哦,父亲是去寻一味药,听说哀牢山有,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非要大费周章地寻那味药,哎…...”
长乘闻言,眸底忽地错愣,面色一僵:“药…莫非,是为我寻的那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