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长乘嗓音低弱,故作低喃,似被云隐的话勾起回忆,将不可思议演绎地淋漓尽致。
澹台云隐正中下怀,十分诧异:“是…是吗?”
他与澹台月疏对视一眼,显然,二人眸底透着完全地茫然。
或许...父亲还有什么事儿,未告知我二人?
而就在他二人错愣的瞬间,长乘凤眸如利刃划过,透出锐利的审视,在二人的震惊中瞬间捕捉端倪。
未及澹台云隐多想,长乘眸底一沉,缓缓续道:“因为,我接到的消息,进去...不仅是选拔玄极六微,更是…为了坤石。”
澹台月疏大惊失色!
她急声低呼:“坤石?!”
父亲去哀牢山,就是去寻找坤石!
紧接着,长乘步步紧逼,面露诧异:“哦?月疏知道?”
澹台月疏脸色陡然一僵!
她心内警钟大振,慌乱如潮,一时暴露马脚,瞬间被长乘逼得无措!
澹台云隐立刻接过话茬,佯装懵懂:“对,耳熟!我也知道,哪个传说提起过?这坤石是何物?”
长乘反退一步,似乎并未把澹台月疏的异样放在心上,只是摆了摆手,身姿悠然,微微往后一靠,将话题推至高潮:“学院下方,是一块完整的乾石,这个你们都知道吧?”
澹台云隐面露茫然,挠了挠头,懵懂中还勾着一抹邻家男孩的憨态:“啊…这,其他新生好像是这么说的…...但我二人却不懂,这乾石又是什么意思?”
这澹台云隐,是预备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长乘面色温润,轻笑一声,摆了摆手:“就是个镇院石而已,这个不重要。”
他眸色一沉,忽地抬眸,紧盯澹台云隐:“重要的是,现在这乾石…...马上要裂了。”
?!
此言一出,如惊雷炸响,二人彻底愣怔!
乾石要裂了?!
这…这属于内部信息吧?与我二人直言相告?!
澹台云隐眉毛挑得老高,脸色皱白,目光惊颤:“什么?!”
长乘点点头,嗓音低沉,缓声续道:“你们院内的溪水断流,原因则在于此。若没有这坤石的阴阳互补,乾炁过重,就是这副局面。”
这…实在是澹台二人的知识盲区。
明明只需寻得乾石位置即可…如今,怎么成了这副境地?
澹台云隐心内忧虑重重,沉音道:“这……乾石裂了,会怎样?”
长乘低声道:“乾石在鲛泪湖内,这鲛泪湖的湖水尺度,正在缓缓下降。”
他嗓音刺骨,透着一抹隐秘的警告:“按照这个进度来说…...待湖水干涸,乾石现世,院内的隐秘性,也将不复存在...”
“届时,全世界都将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话落,长乘抬指拧了拧眉头,疲惫的俊脸透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澹台二人脸上血色尽褪!
澹台月疏手指不自觉握紧茶盏,透着一抹掩不住的慌乱:“那…”
屋内晨光淡雅,勾勒出柔美光晕。
四人喝茶的悠然氛围隐隐打破,一股难言的沉重弥漫开来,将危机尽数剖析。
几人各怀心思,暗流涌动,尤其是澹台二人,在隐秘的阴谋中挣扎,透着一抹刺骨的忧虑…...
…...
而同一时间里,澹台兄妹的屋内清新如画。
屋内空旷,四间卧房扉半掩,透出晨光的柔和。
一名青年男子正在洒扫,约莫二十余岁,身着院内统一青灰制服。
他面容清秀,墨发束得整齐,额角微汗,衣摆微动,眉宇间透着一抹温和而勤恳的专注。
陆沐炎推门而入,步伐轻快,笑容明媚,热情道:“辛苦了,赵师兄!”
赵师兄闻声抬头,握扫帚的动作稍顿。
他清秀的面容透着一抹朴实的亲和,微笑道:“无妨,长乘师父的院内,第一次来这么多新生,热闹些也好。”
陆沐炎歪头,素手轻搭木案,试探地娇笑道:“赵师兄一直负责打扫乘哥的院子?”
赵师兄点头,手扶扫帚,温和道:“是的,我与老周、老王共负责缚师祖、艮尘师兄、长乘师父的院落卫生。”
陆沐炎轻笑,嗓音明快,作势撸起袖子,热情道:“我以前在家也干活,别看只是洒扫,其实可累人呢!有啥我能帮的?”
闻言,赵师兄面色一怔,许是没人提过这种帮忙的话题...
他耳根微微一红,蓦地转身,低下头继续洒扫,嗓音低了几分,连连摇头:“尚无,我收拾惯了,沐炎师弟忙自己的就好。”
陆沐炎压根没管他,直接弯腰提起两个包裹,步伐轻快,往衣柜走去:“没事,现在溪边不能练功,我闲着也是闲着。”
她手臂微微用力,包裹轻晃,透着一抹洒脱的豪气,朗声道:“这些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