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伤口纵横交错,像是被烈焰炙烤过的残垣断壁。
迟慕声双目紧闭,剑眉紧蹙,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抹隐忍的痛苦。
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微弱,长出了些许寸发,湿漉漉地密集着汗珠,衬得他俊朗的面容越发苍白。
然而,在震卦的雷光与院长的咒语下,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烫伤的红肿逐渐消退,狰狞的疤痕缓缓平复,新的皮肤如嫩芽般生长,带着一丝莹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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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慕声气息虽仍微弱,却渐渐平稳,像是从深渊中被一点点拉回…...
这时间里,院长端坐于一旁的蒲团上,黑色的长须微微震动,脸上的肌肉随咒语的节奏轻颤。
他五官挺秀,保留着青年时的俊帅,剑眉紧闭,眼中透着一抹专注的威严。
启明双手虚握,掌心隐隐泛着雷光,口中的咒语低沉有力,像是与震卦的共振音交织,牵引着迟慕声体内的雷炁…...
小宽则站在一侧,孔武有力的身形如铁塔般挺立,目光沉稳,颔首待命,手中握着一方毛巾,随时准备递上。
长乘退至一旁,站在另一侧蒲团边,目光扫过迟慕声的伤势,凤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双手负后,长衫下摆轻晃,静静等待,似在揣测接下来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院长缓缓睁眼,剑眉舒展,眼中闪过一抹疲惫却坚定的光芒。
小宽立即递上毛巾。
长乘似是一刻也等不了,当即作揖:“汤爷,我长话短说。”
他凤眸中闪过一抹急切,嗓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试探:“下午小炎被若火叫去了,院内那些个测算的……”
是,若火修为的精石为真,我本知晓。
他此生的夙愿便是托举,此番得偿所愿,若火此生心安,我只需顺水推舟即可。
但…小炎一月内的劫难,从何而来?
长乘眉头紧簇,静待启明回话。
这时间里,启明擦拭额头的汗水,动作从容,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戏谑:“咋啦,就你算卦最厉害呗。”
启明边说着,起身,走到迟慕声身旁,缓缓蹲下。
他手指探向迟慕声脉搏,目光专注,嗓音平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不是不找你算,你亲自带来的人,即使算出个什么好坏,你也不说,坏事儿还都自己扛着。”
启明顿了顿,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抹揶揄,“索性啊,我就给那群出门都得等黄道吉日的傻蛋们,安排点儿事儿干,反正他们闲着也就是看星星么。”
启明话落,将毛巾随手丢进旁边的脸盆,溅起几滴水花,目光扫向长乘,带着几分调侃。
可听着汤爷的话,长乘更糊涂了,眉头蹙地厉害。
是,能推演,本属于六道的动植物都能推演。
但…这对吗?
小炎,本就不属六道啊,我能推演,但人类怎么推演?况且,她的事儿不是我不算,是我算了也没什么用啊。
前几世命局已定,是因为小炎作为转世的人,而参与六道轮回之中,这最后一世,她二十五岁便要重归虚空了。
算卦,讲究的是因与果。
她没有来世,没有转世因果,只能化作自然界离火精炁。
谁能算出来自然界万事万物都包含的离火…是个什么走向?
她这一月内的劫难,从何依据?
除非......
长乘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汤爷,方便告知是谁推演出来的么?”
他目光直视启明,凤眸中透着一抹急切,像是抓住了某种关键。
启明的手指仍搭在迟慕声的脉搏上,目光低垂,语气平静:“贾郝仁带来的老头。”
他顿了顿,抬起头,剑眉微挑:“原话是:哀牢山一行,离宫始祖濒死,雷祖觉醒。”
长乘闻言,喉头一顿,凤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语气平稳,瞬间掩饰内心的波澜,轻声道:“嗯……行。”
看来,得抽个机会,去探探这老头……
启明倒是挑了挑眉,目光扫向长乘,透着一份试探:“行?不意外么?”
长乘轻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儒雅,却带着一抹痛色。
他摇了摇头,凤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语气仍佯装轻松:“雷祖再不觉醒,我可没有震炁的徒弟能替他挡雷赴死啦。”
启明身形一顿。
他目光扫向迟慕声,语气低沉,疲惫中带着一丝感慨:“……我让他们去推演一下大高的来世。”
像是对院内的纷扰有些无奈,启明揉了揉眉间,作势起身。
长乘却忽地摆了摆手,走到一旁的蒲团坐下:“不必,几宫始祖的因果推演还没闹明白呢,就别为大高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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