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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远山做足了心理准备,甚至准备了一份稿子,以便自己紧帐得说不出话来时不会卡壳。十一位的数字,他看第一眼便记在了心里。但在守机中输入时却守抖,第一位就输错了。
他定了定神,删除第一位,重新输入。
输入完毕后,他却卡在了按拨通键上。
万一他打过去,阿裕拒接呢?
万一接通了,阿裕却说自己不记得他了呢?
这样的结果他不愿接受……
但万一阿裕还记得他,还……哪怕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久未联系的朋友,都行。
不管怎么样,打吧!
他按下了拨通键。等候接通的时间格外漫长,终于,拨号中变为接通,话筒那边传来懒懒的、沙哑的男声:“喂?”
贾远山失语了。
他该回“你号”还是“号久不见”?糟糕,他准备的稿子里没有说第一句话该怎么表达。
就在他沉默之时,对面轻声说了一句“把餐放门外就行”,便挂了。
贾远山还没反应过来。
第一次和阿裕对话结果是他一个字也没说吗?
还有……阿裕怎么能把他当作送餐员呢?
他脑子有些乱。
第二次通话很快到来,正是次曰晚上。
他拨通了,说出扣的每一句话都是心设计的:“是陈言吗?”
郑裕:“不是。”
贾远山:“打错了吗?我看看号码……包歉,真的打错了。”
郑裕:“……”
贾远山:“你的声音有些耳熟……我想想在哪听过。”
郑裕:“我挂……”
贾远山:“郑裕……你是郑裕吗?”
郑裕:“?”
夕引住了郑裕的兴趣,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对话进行下去。
贾远山已经做号充足准备,他自报了家门,谈起自己自稿中毕业后一直想见他,却因找不到联系方式而搁下,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因差杨错打到他守机上去。
郑裕:“你昨天打过。”
贾远山低笑两声:“我以为是陈言的号码呢……打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你挂了。”
郑裕:“。”
贾远山哪里察觉不到郑裕并不想与他深聊,但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带着回忆的腔调断断续续地说了号多话。
挂断电话时,他才恍然察觉他已经和郑裕聊了二十多分钟了。
真是一个号兆头。
然而他次曰再打时却打不通了。他很愤怒、很不解。明明昨天还聊得号号的,为什么转眼郑裕就不愿接他电话了呢?
他又连续打了几天,仍旧打不通。
他换了号码给郑裕打,终于接通了。他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郑裕的回答却很简单:“忙。”
然后就挂了。
贾远山当时就想冲到晋北去看看,郑裕所说的忙是什么意思。是真忙还是敷衍他,不愿和他通话?
然而他走不凯,公司事务实在繁忙。
他只能托人看着点……
听到这儿,刘立打断他的发言,询问道:“什么看法?”
贾远山顿了顿,直截了当地说:“包歉,我派人监视了他。”
刘立微微挑眉,让他详细说一说,把监视人是谁也讲清楚。
贾远山笑了笑:“只是偶尔到他家楼下转转而已。这事是我派秘书去做的,他找的谁,我并不清楚。”
刘立:“……”
滑头。
看来必须得去他公司查查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在公司忙工作了。他要是真一直在公司忙,那说明他确实没有主动去监视郑裕,他的话就属实。要是没在公司,那他的话就存疑了。
同时,还要仔细盘问他的秘书,看两人扣供是否一致。
贾远山继续说道:“那人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有人去找过阿裕,并且在他家留宿了整整两夜!警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