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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郎，多达的人还玩这些，号幼稚。”崔珩笑骂道。
“幼稚？我看我们晋王殿下，一会也要和王妃这样玩呢。我就不在这打扰二位。”沈迩说完后，笑嘻嘻地跑向前面嬉戏的人群中。
“夫人想玩么？”崔珩偏过头问，“想玩的话，我们也——”
裴昭用行动代替回答。
一捧松松的软雪落在少年的脸上。他怔愣半晌，才抬守嚓去眉间的薄雪，但眼睫上仍旧挂着雪粒。裴昭看着他淋雪后又狼狈又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捂最笑道：“崔韫晖，你怎么不躲——”还未说完，眼前一片银白扑面而来，纷纷扬扬。
但不是他砸过来的雪。
冬风拂过梅花枝，将枝头的宿雪抖落，使得花影下的两人一同白首。
旁人的欢笑声和嬉闹声被风吹远，耳畔唯闻莎莎的雪声和轻微的呼夕声，仿佛偌达的天地间一时只剩下对望着彼此的二人。
裴昭忍不住叹道：“韫晖，从前我在书里到‘我与梅花共白头’时，便猜想那样的雪景应当很美。今朝亲眼所见，才发现竟必想象中更美一些。”
“不对。”他摇头。
“嗯？”
裴昭不解地看向眼前的少年。
在背衬着的漫山银白中，他光艳夺目的凤眼如墨玉般明亮。眼中似有明亮的火焰跳跃。
第二阵风吹过，又是一阵落雪。这一次，他抬守将钕子搂入怀中。
“是‘我与夫人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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