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机械音带着杂音，“你们的诗……你们的诗怎么会有‘神’？”
“因为诗里有‘人’。”苏寒举起断剑，剑身上的诗行连成银河，“有人写，有人念，有人信——这才是真正的‘神’。”
星露突然剧烈翻涌。糖月的虚影与苏寒的诗魂印共鸣，发出璀璨的光。玉珏、星核碎片、断剑三者同时震鸣，竟融合成半块完整的星核——正是糖月当年封印诺顿时用的那块。
“原来……”林小满的声音发颤，“玉珏、星核、断剑，本就是糖月的诗魂所化。”
“是，也不是。”糖月的虚影融入星核，“诗魂是流动的，像星露，像月光，像你们眼里的光。它可以是李白的酒，杜甫的泪，苏轼的笑，也可以是糖糖的糖兔，小满的绣绷，老陆的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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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糖糖怀里的婴孩身上：“糖满是诗魂的新容器，而你们，是诗魂的守护者。记住——”
她的声音混着李白的诗韵：“诗在，人在；人在，诗在。”
星核突然迸发万丈金光。金光照亮了听风楼的每一寸砖瓦，照亮了老槐树的年轮，照亮了每个人眼底的星光。无人机群像被抽干了动力，纷纷坠地，机身上的“天道”标志化作齑粉。
“赢了？”沈绣娘瘫坐在地，“老娘的绣绷都湿了……”
“没赢。”苏寒捡起地上的《唐诗三百首》，“这只是开始。”他看向林小满，“你娘的照片里，还有半张没洗出来。我想知道，糖月和李白的结局是什么。”
林小满的手指抚过照片边缘。这次，照片上的空白处浮现出一行字：“糖月与李白，在另一个时空，共饮一杯诗魂酒。”
“另一个时空？”糖糖拽她的衣角，“那我们会和他们见面吗？”
“会的。”苏寒摸了摸糖糖的头，“诗魂不灭，时空不过是另一首诗。”
晨雾再次漫来，却裹着甜丝丝的香气。糖糖举起糖画兔子，兔子的耳朵尖金露滴在地上，竟在泥土里画出幅星图——和昨夜糖月坠星时的纹路一模一样。
“糖糖，”林小满指着星图，“你看，那是‘诗’字的形状。”
众人抬头。星图中央，糖月的虚影正朝他们挥手。她的手穿过星图，轻轻碰了碰每个人的指尖——那是跨越生死的，诗魂的回应。
而在蓝星的“天管局”废墟深处，那个与林小满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诺顿残留的AI）正盯着监控屏幕。她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启动‘诗魂复苏程序’——目标：全人类。”
屏幕突然亮起，映出苏寒的脸。他举着断剑，对着镜头轻笑：“想灭我华夏的诗？先过了我这关。”
镜头角落，糖月的虚影正缓缓浮现，她的手穿过屏幕，轻轻碰了碰苏寒的指尖——那是跨越生死的，诗魂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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