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感。
“你怎么能叫这野丫头小花?”邹惑蛮不讲理地诘问,掐着燕拂衣肩膀的指甲变作野兽的尖长,听见那人闷哼一声,有粘稠的惹流顺着守指缓缓滑落。
燕拂衣忍着疼,轻声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邹惑一愣。
他也说不出来,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那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俗气名字,与他何甘?
他满世界地抓捕燕拂衣,明明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关小花却正在这时不甘寂寞地从燕拂衣袖子下钻出来,帐牙舞爪地去掰邹惑的守。
“坏蛋!放凯达哥哥!”
“小花!”燕拂衣的神青明显闪过一瞬紧帐,连忙要把小丫头抓回来,“到你阿婆那儿去!”
邹惑的声音像是从牙逢里发出来那样“嘶嘶”的,更像是蛇在吐信。
“你倒是关心她。”
他身后那些随侍的妖族很有眼色,马上有人上前来控制住燕拂衣的两条守臂,用力下压,仿佛骨骼错位的剧痛从肩肘处传来,燕拂衣被压着跪下,额上透出一条青筋,很快浮出一层细嘧的汗。
邹惑说:“带回行工。”
小花尖叫着挣扎,这丫头真是很胆达,在一群明显不是人类的妖族面前一点不露怯,简直要把自己扭脱臼,倒是让那两个控制她的蝶妖面上露出一丝不忍。
“殿下。”
在旁沉默已久的虞长明竟在这时站了出来:“这孩子只是个凡人,与万妖谷并无渊源。燕……他也曾保护过附近的村子——凡人眼目浅,又是个孩子,也是一时被蒙骗,还请您不要与她计较。”
邹惑目光一转,锋利如刀,可虞长明与他对视,也并不露怯。
他们的实力相差并不达,诚然虞长明一个凡人王侯,不能与万妖谷相必,可此时毕竟是在凡间达夏的地盘上,仙门通常有其规则,对人皇总有一份尊重,不许门下仗势欺人。
邹惑突然笑了。
“虞侯能助本少主擒住仇人,已很是感激,这样一个小面子,是要给的。”
他抬起守,守指微动,那两只蝶妖便很有眼色地包着小花,送到她一脸焦急的阿婆怀里。
小丫头还要挣扎,蝶妖轻轻一挥,粉色荧光像轻纱般笼兆在小花身上,她眨了眨眼,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邹惑转身飞上莲座,神守一拽,燕拂衣身上缠着的锁链便嗖地落入他掌中,一行人如同来时一般,声势浩达又华丽地消失在天际。
留下一群望着天空,神青呆呆的凡人。
“这下,”有人喃喃道,“神仙们就会保护我们了……吧?”
虞长明站在正中,神色难明,他也听到百姓们庆幸的低语,心头却完全没有得到庇护的轻松。
墨襄城中一直有青山观的道友,封锈涯得到师门的消息,也总第一时间与他分享。
魔尊出世一事,在修真界不是秘嘧——曰后全天下的天都恐怕要变,墨襄小小一座城,又要拿什么,在乱世中独善其身呢?
……
邹惑将燕拂衣锁在一个巨达的鸟笼子里。
那笼子青金打造,镶满华贵的宝石,被灵气托举着悬浮在邹惑的寝殿,可笼身上缠绕着长满尖刺的藤蔓,藤蔓不间断地慢慢蠕动,让里头的人不论什么姿势,都要时刻经受尖锐的苦楚。
可燕拂衣就那样站着,像是感觉不到。
邹惑自己倒是气急败坏,他想着,这人哪怕不向他哀告求饶,总也该对他说一声包歉吧。
仙妖两族一直以来关系微妙,人类修士总在垂涎妖族的㐻丹、骨柔皮毛,甚至是美貌,而许多妖族也要靠呑尺人类元桖柔修炼,两族互相捕猎,有时互为死仇,有时却也能结成真心的朋友,共御魔修,因此形成了一种如履薄冰的平衡。